飛越太平洋的十三個小時長途飛行的後遺症就是時差的糾纏,
飛回台灣的那段還好,只要努力撐過下午的想睡期,就大概可以安然過關,
有過東西兩岸飛行經驗的人都知道,從亞洲飛到美洲的這段,才是難關;
因為飛機大約都是在晚間抵達,就算你在飛機上無眠或只有小睡片刻,
都無法在正常就寢的時間上床,
即使你說服完全沒有睡意的自己到床上躺躺,通常也是徒勞無功。

一個人的時差好解決,要是一家子都有時差,事情就難辦了,
尤其當妳是「一家之母」的時候;
因為急著幫天藍在週末把時差調過來,好讓他能在週一開始順利地去上課,
我在他白天想睡的時候幫忙提神或是轉移注意力,
還好天藍也真如我所願的照著正常時間作息,只是晚間多了幾段累極了的啼哭,
天藍一哭,和他同室而眠的把拔就無法入眠,
為了換得把拔的好眠,我志願和把拔換房,我去和那顆錯亂了時間的鬧鐘睡,
我一直都是淺眠的人,和天藍睡的幾夜,幾乎都是夜不成眠的渡過。

硬撐著其實已經疲憊到底的身體在白天運做,
有時候也想就趁著睡意來襲之際沉沉睡去,
可是,天藍的午餐誰來準備?天藍放學誰能去接?晚餐沒有我也不行呀?
神經小條的我,只要心中有擔憂煩心就不能入眠,
一天不到三個小時的睡眠讓我自覺像顆陀螺不停地轉,
在慣性的趨使之下無法停歇,只有轉速快慢的差別而已,
終於,我再也受不了了,我服下了鎮靜及睡眠誘導的藥粒,
我有了五個小時的整段睡眠。

之後,睡眠的狀況就陷入混亂,
在不該醒來的時候醒來,在該沉睡的時候輾轉難眠,
是時差,還是失眠,我已經分不清它們的面目了。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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