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藍被把拔抓去剪髮,不管天藍有多不情願,他老爸就是要帶他去剪,
天藍把拔說再也受不了天藍像是「流浪漢」雜亂無章的頭髮。

天藍很不喜歡剪髮,不喜歡不是因為不耐剪髮時的枯橾;
他從小就特別坐得住,每個幫他理髮的師傅都稱讚他的耐性極佳,
只是自小受了爺爺和媽媽的審美觀影響,天藍覺得頭髮短短的看起來就呆呆的。
老實說,以我的審美觀來看,三分頭男孩就是鄉土的代名詞,
我始終認為頭髮剪太短的男孩就多了幾分土味兒,所以我總讓天藍的頭髮留長一些。
以往,只要天藍把拔動起了帶天藍剪頭髮的念頭,總很快地就被我打壓下去,
但這次我非但沒有阻撓把拔的行動,甚至還有些樂觀其成,
因為我實在也受不了天藍的雞窩頭了。

天藍的雞窩頭用美麗的詞彙來說,可以比擬是很有「個人風格特色」的,
可是要換成平實的說法,應該就是種邋遢;「邋遢」是我最受不了的形容狀態。
在我眼裡,女人身著寬鬆運動服,頂著隨意用夾子固定的頭髮,
就是邋遢的「最佳代表」,
而這樣的女人好像在大街上小巷裡都看得到。

我不是邋遢的女人,出門前,我至少會撲個粉底塗個口紅,當然也會梳理個整齊的髮型。
這是我「做人處事」的基本原則之一,以乾淨清新最好還有點美麗的風情摻雜其中,
就算是為人妻為人母,我都不會以「忙到沒有時間」來搪塞其實是懶得整理自己的事實。
世界上沒有「沒有醜女人,只有懶女人」我完全地同意這句話。

天藍去的是大街上一家老式理髮院,操刀的是白髮蒼蒼的老阿嬤,
老阿嬤不會問你要剪什麼新潮新派的髮型,在她的刀下剪出來的都是中規中矩的。
在老式理髮院裡,見到一個幾乎沒有頭髮的老爺爺在等待,
天藍小聲地問把拔:「他來做什麼?」天藍把拔說:「他可能是來剃鬍子的吧?」
依我看,老爺爺可能是來「把妹」,把那個年老卻還風韻猶存的剪髮「妹」。
天藍把拔聽到我的想法,噗滋一笑。

這有什麼好笑的?
在雞皮鶴髮的面容之下,很有可能仍懷著和年輕時一樣浪漫花樣的心情,
因為這樣,有人仍追逐於妳眼裡的光芒,陶醉於妳心靈的芬芳氣息,
追求者就算是個光秃老子,卻也帶著年輕小伙子的奔放和豪邁,
可能,他們還多了耐性,所以願意坐在一旁守候,不管多久他們都等。

在有情人的眼裡,妳有「無與倫比的美麗」,妳就像隻翩翩的蝴蝶值得去追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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