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二的夜裡天藍睡得不安穩,據他的室友天藍把拔轉述,
那晚天藍都在翻來覆去。
小孩一般都是好吃好睡的,這樣的輾轉難眠一定有問題。
果不其然,到了早上六點,天藍爆哭了起來,同時還吐了一口在地毯上,
睡在隔壁房的我被天藍的哭聲驚醒,
起身看到天藍站在廁所裡彎著腰吐,同時還喊著「肚子好痛」,
讓我想起十個月前也有這麼一天。
那次天藍因為病情太過嚴重,再加上在冬雨裡終日鬱鬱寡歡渡日的我,
再也受不了外憂內患的夾攻,我們母子倆就提前回台灣去了。
這次和那次的症狀如出一轍,
有了上次的經驗,我有自信可以應付得了這種不是感染輪狀病毒,
也一定是腸胃型的感冒。

讓天藍把拔換到我的房去睡,我要陪著天藍和病毒奮鬥。
再讓天藍睡下前,吃了從台灣帶來的天藍爺爺精心調配的中藥,
那是我們每次回溫哥華最重要的行李,是我們的保命丹。
天藍大約睡了兩個小時,又起來吐,這次吐的比第一次多,
吐完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,又爬回床上去睡了。
再次醒來的時候,天藍不停地唉唉叫,叫他不舒服說他沒有力氣,
連上廁所都要我揹著去。
為了轉移他不安和不佳的情緒,特別讓他看平常是不給看的「爆丸」卡通,
可憐的天藍,病毒把他折磨到連看這種「限制級的卡通」,
都無法讓他像平日那樣地津津有味的,他只是懶懶洋的。

到了下午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糟,天藍發起燒了,
紅紅的臉、熱熱的身就看得出來天藍的體溫正在昇高,
用耳溫槍量到的溫度是38.9度,
後來,天藍看起來越來越紅,摸起來也越來越熱,
我卻再沒有勇氣拿起耳溫槍來量,我是個有駝鳥心態的媽媽。
看著耳溫槍上漸漸增加的數字會讓我有手腳發軟的恐懼,
聽著天藍的唉叫聲,讓我不自覺地也肚子痛了起來,
原本以為也染上了天藍的病毒,
其實那只是每次跟著天藍生病,我就會有「假性生病」的症狀。

天藍在睡醒就哭、哭累就睡的反覆之中,渡過了一天。
夜裡要讓他睡下前,吃了第四次爺爺的藥,
我不知道明天天藍是不是就能脫離苦海,
我只能陪在他的身邊,照顧他,給他力量,
生病時,天藍就要馬麻寸步不離的陪著抱著他,他才會安心點。

夜裡我沒有辦法熟睡,時常起來摸摸天藍的體溫,
大概是午夜兩點左右,感覺到天藍開始降溫了,
我懸吊著的一顆心也慢慢地下沉。
之後的感覺是接近正常的體溫不再昇高,天藍也似乎好睡了起來。

一直到天亮,天藍就像沒事一樣地起床了,
能說能笑能叫能跳的開始了他新的一天,
這快來快去的十二個小時發燒,你就走吧! 不要再給我回來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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